正在写话本子的宋婕妤(先看置顶再问)

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——盛长柏性转(六)

柏兰X顾二,烨明党慎入!!!







华兰用力抹干泪水,双眼发亮,抓住柏兰就低叫道:“有什么主意?快说!快说!”

柏兰沉吟不语。华兰急了,摇着她的肩膀连连追问,直把柏兰晃得头晕。柏兰为难道:“姐姐,这并非什么好事,一个馊主意罢了。”

“馊主意才好!正配那老虔婆!”华兰目光炽热。

柏兰咬了咬牙:“……纳妾。”

华兰傻了:“给你姐夫纳妾?!”

“不是,”柏兰回答,“给袁老伯爷纳。”

华兰睁大了眼睛,她明白了。

“这……成吗?”她迟疑道。

柏兰淡淡道:“袁家是否可能休了袁夫人?”

华兰颓然坐倒,摇头道:“不可能。她到底生儿育女了,忠勤伯爵府丢不起那个人,那张摆在祠堂上的休书也不过只是吓吓她罢了。”

“那老伯爷是否可能把袁夫人一辈子丢在庄子里 ‘修养性情‘ ?”

华兰眼神绝望:“也不成,别说旁人,就是你姐夫和小姑子,也不忍心婆母永远在庄子里吃苦。”

“想必姐姐姐夫也不愿和离,那你还有什么法子?”柏兰反问她。

“没错!没错!”华兰重重捶着枕头,声音都带上了恨怒,“叫她日子过得如此舒坦,合该给公爹纳几房年轻貌美的妾室……可,可是,公爹房里的妾室身家性命,父母兄弟可都捏在那老太婆手里呀!”

“第一,哪有儿媳给公爹纳妾的,传出去岂不有损盛氏颜面?”柏兰压低声音,凑过去道,“第二,绝不可随意纳妾,要纳一个袁夫人不能轻易打杀的良妾。”

华兰头脑聪明,怔了片刻就明白了:“你叫我去找大姑姑?”

“对,”柏兰点点头,“去找寿山伯夫人。”

寿山伯夫人乃是袁老伯爷的大姐姐,姐弟二人感情甚笃,老伯爷对于这个嫡亲长姐是又敬又怕,对她说的话无有不依。最重要的是——她很欣赏华兰的秉性,且同样痛恨愚蠢又自私的弟妹。

见华兰有些怀疑,柏兰干脆摊开了说:“姐姐不必担心。等寿山伯夫人从老家回来后,必然会来看望你,到时候,你牵着庄姐儿和这个孩子,单独和她说话。先说你的苦楚,你的委屈,你的嫁妆是如何被袁氏婆媳挥霍一空,把身着旧衣的庄姐儿给她瞧,把悲哀夸大了说,然后,再同她讲郑庄公和共叔段的故事……”

“我知道了!”华兰眼中总算泛起了光彩,“春秋时的郑庄公和共叔段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,可是因为武姜太后偏心,一味溺爱共叔段,倒行逆施,终酿成兄弟反目的大祸!……”

“最后,郑庄公亲手杀了他的弟弟共叔段!皆是武姜太后之过,”柏兰补上,“这便不单单只是婆媳纠纷了。要知道,若让袁夫人继续癫狂下去,袁氏两兄弟不离心也要离心了,到时候,袁家非得分崩离析不可。”

华兰把事情来来回回梳理了两遍,觉得很有可行性。让寿山伯夫人找个身世清白的良家女子,美貌温柔,品性老实,头脑清楚。寿山伯夫人做大姐姐的给弟弟送个良家妾室来服侍,只要老伯爷自己同意,谁也没资格说什么,如若袁夫人闹腾哭喊,就是犯了“善妒”之罪。——她给儿子塞女人时,就老喜欢拿这条罪名来堵华兰的嘴。

清苦了大半辈子的袁老伯爷多半会喜欢那位女子的,那位女子若有了庶子女,看袁夫人还有没有力气来寻衅!

袁家大公子读书不成,学武不行,和母亲如出一辙的愚蠢,只喜欢躲着清闲。可袁文绍不一样啊,精明强干,眼瞅着前途大好,寿山伯夫人何等精明,她应该清楚得很,将来她和他的孩子能倚重的是哪一房。

这才是最终的关键。

华兰越想越觉得妙,神采大好,几乎想下地跑两圈了。

柏兰微笑着看华兰。

“这件事只能三个人知晓,”柏兰忍不住提醒,“你,我,寿山伯夫人。待事成之后,还可以摊给姐夫知道,你们夫妻情分不错,万万不可因为这个伤了。”

“放心,我知道妹妹的意思,”华兰笑的狡黠明朗,她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,“你尽管把心咽到肚子里,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主意,和妹妹没有半分关系。”

柏兰笑着打量她,忽然神色一滞:“你那金项圈呢?”

华兰一愣,笑得黯然:“……哎哟,都做娘的人了,还带什么金项圈。”

柏兰知道盛家女儿每人一个金项圈,如今华兰竟要靠典当来过日子,心头更加生出对袁夫人的愤怒,她轻声道:“姐姐放心,此事一成,日子便会有些盼头。”

华兰笑了:“我信你。”









又过了一会儿,顾廷烨回来了。当他笑着去接柏兰时,他不会知道,袁文绍和华兰的人生弧线稍稍弯曲了角度,很久以后,夫妇二人会有一个听话懂事的年幼庶弟,还有一个很幸福很太平的后半生。

而此刻瘫坐在炕上,恶狠狠咒骂自己命苦的袁夫人也不会知道,她真正命苦的日子才刚刚开始。








在外院房门处,顾廷烨扶着柏兰上了马车。见她情绪低落,眉眼默然,颇觉奇怪,拉住她询问怎么了。

“大姐姐训你了?”顾廷烨掀开帘子问道。

“没有。”柏兰否定。她又不是如兰明兰,什么时候被华兰训斥过,瞥见顾廷烨担忧的眼神,她也不卖关子,简单明了把事情叙述了一遍。

“姐夫也忒优柔寡断了,这般愚孝,”顾廷烨皱眉,“不但委屈了妻女,还纵容家宅不宁。”

“谈不上优柔寡断,不过是值不值得罢了,”柏兰斜倚着车壁,声音透着不符年岁的淡漠老成,“姐夫自然清楚姐姐度日艰难,遭人欺侮白眼,但他认为百依百顺他的母亲更重要。”

“三妻四妾的男人佯装家宅和睦,并非他们不晓得妻子在伤心,不过是自己的风流快活胜过妻子的悲伤而已。”柏兰冷静道。

顾廷烨微惊愕地盯着沉默的柏兰,心头漫起一阵极其难受的感觉,他稍稍压抑下情绪,温声问道:“那你呢?我叫你伤心了你该如何呢?”

柏兰想也不想:“规劝。若不成,就和离。”

她说出这话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,后知后觉的去打量顾廷烨,果然顾廷烨垮起了脸道:“盛二姑娘真够有决断的,什么都敢说。”

柏兰撩起眼皮敷衍道:“仲怀,我们未成婚前,你就说过你爱听真话的,出尔反尔,非君子所为。”

顾廷烨脸黑了下来,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老学究一般的老婆。两人对峙半晌,顾廷烨喝住抬轿小厮,一撩帘子下了马车,高声道:“盛小二!我不跟你坐一个车!”

柏兰冷笑:“你没骑马。”

顾廷烨:“…………”

顾廷烨终于反应过来,石头跟在后面没憋住笑,顾廷烨恼怒地给了他脑袋一下:“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!我走回去!”









事后,顾廷烨很后悔,非常后悔,他觉得自己真够莫名其妙的,似乎很生气,又很想笑,但又不得不承认柏兰的回答是对的。末了,他只能叹着气,骂骂咧咧地去厨房吩咐做柏兰喜欢的凤梨排骨和虾仁馄饨。

柏兰挑眉,始终保持沉默。








半个月后,顾廷烨忍不住了,打破了柏兰的哑巴形象:“盛小二,我知道大姐姐过得艰辛,你不好受,但你应该给她出过主意了吧?甭装了。”

柏兰:“你为何知道?”

顾廷烨:“文绍姐夫告诉我的。老伯爷新纳了个妾,是寿山伯夫人亲自送的,当日便敬茶进了门。大姐姐的婆母都闹翻天了,在老伯爷面前要上吊投湖,把老伯爷气得打了她一耳光,说要休妻,现在估计她吓坏了。”

说到这,他有些幸灾乐祸:“袁夫人也是活该。听闻那妾室,是个二十好几的老姑娘,出身清白贫家,为了抚养弟妹老母,一直耽误着未嫁人。说是品貌甚美,性子温良和顺,谈吐得体,还会读书写字。老伯爷甚是喜欢,气得袁夫人都要寻死。”

袁老伯爷从年轻开始打拼,到现在成就家业,什么样的美貌女子没见过,十四五岁,娇滴滴的小姑娘他不会感兴趣,反倒是这种富有人生阅历的温婉坚强女子才更称心。何况 ,为了照看弟妹而耽搁自己婚事的人,想必人品也不会差,将来不可能真闹出宠妾灭妻的事来。

这下子袁夫人可有事忙了,希望华兰和她的儿女能过上舒心些的日子 。 柏兰暗自松了口气,侧眼望向顾廷烨,又觉得莫名心虚。

“这事儿……是我们足智多谋的盛二姑娘一手策划的吧?”顾廷烨笑的不怀好意,“哎,别不承认,我可不信你大姐姐能出的了这谋划。”

柏兰瞪眼半晌:“我没不承认,就是。”

“干得好!”顾廷烨笑眯眯的拍拍柏兰的脑袋,接着一把将她揽过来胡乱亲了两口,“好好歇息吧,明日我告假了,不上早朝。”

“………怎么?”柏兰陡然警惕。

顾廷烨展颜笑道:“明儿一早,宫里会来人宣旨,完事了,我陪你去宫里谢恩。”

“什么旨意?”

顾廷烨含笑抚了抚她乌黑的鬓发,轻声笑道:“盛二姑爷替盛二姑娘讨了个诰命。”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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